但是今天,他接二连三地骂人,一口一个他妈的,还自称是老子,看来确实愤怒到了极点,终于把他体内的匪气给逼了出来。
我就说嘛,堂堂洪社的总瓢把子,怎么可能真就那么斯文有礼?
能走到他今天这个位子,血液里不狠才怪。
“疼!”我大叫着:“你放开我,我才能说!”
陈近南倒也痛快,直接就把我放开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怕我跑,我就好像孙悟空似的,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的实力超出我太多了,就是让我一百米远,那又怎样?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酸麻的双臂,嘴巴里嘟囔了几句后,接着盘腿坐在地上。
“你要听,我就讲,我保证我没有一句谎话,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少说这些废话,快讲!”陈近南的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我坐着,陈近南站着,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地,一边是偶尔才飞驰过一辆车子的马路。
头顶是密密麻麻的星空。
当着陈近南的面,我把自己在加城的所有经历讲了一遍。当然,我没说自己是冲着薛安平的通天丸,只说自己帮着洪社保住唐人街后,薛安平就把我叫到他的家里,说是要嘉奖我,实际上给我下了毒。
还有他和皮特的种种交易、谈话,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近南。
“我没证据,事情就是这样。”最后,我坦然地道:“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你要杀我,给薛安平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