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带泪,强忍着委屈,看上去我见犹怜。
她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柔声吩咐下人,“玉莲,快点为侯爷倒茶!”
要是换做往日,她早就温柔地迎上去,对他驱寒温暖,为他捏肩解乏了。此时却只是站起来,笑吟吟望着他,只是眼眶红,脸色惨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得。
笑的更像是哭。
苏候叹了一声,皱眉上前搂住她,“你啊,就是太心软,我都知道了,藏着做什么:?”
他拿出柳夫人那只包裹起来的手,看着看着,气的忽然甩袖一扫,将桌子上的茶盏稀里哗啦的甩到地上,一地狼藉。
“这个逆女!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气的咬牙,命令随从,“去,把那逆女给我带过来,让她给夫人赔罪道歉!!”
“侯爷——”
柳夫人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她轻轻拽了拽苏候的袖子,哭着哀求道:“算了,我本就不是她亲生母亲。她为嫡,我只是一个妾室,她是主,我是仆。她便是打死我,那也是应当的。如今侯爷您若是要惩罚她,被外人知道了,还不得怪侯府没有规矩?什么时候主子惩罚下人,也要理由了?”
“你啊你!”
苏候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点点她,“你整日为别人着想,可曾想过自己一丝半毫?你这样委屈自己,那逆女可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就对你感恩戴德了!”
“快点,若是她不来,就是绑,也要给我绑过来!”
苏候一甩袖子,搂着柳夫人坐下,柔声安慰,“莫怕,本候为你出气。别再说什么妾不妾的了,在本候的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我待你心意如何,你莫非不知?”
柳夫人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趴在苏候的怀里嘤嘤痛哭起来。
“我知,我自然知!我未出阁时,就打定了主意此生非表哥不嫁!哪怕以我的身份,只能做表哥的妾室,我也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表哥绝不会委屈了我。”
她嗓音哽咽,带着对苏候的满腔依赖与眷恋。
完全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天跟地一样,好像失去了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命。
苏候听了,果然大受感动。同时心里对苏胭更加厌烦,觉得她就跟当初自己娶了的正妻一样,恶毒又阴险,所以那个女人才会如此命短,肯定是坏事做的太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苏雪柔弱的声音。
“娘,女儿来看望您了,您的手如何了?”
说着,她缓缓走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苏候抱着柳夫人安慰的身影,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转过身躲避。
却还是被苏候看清了她头上的伤。
“雪儿,你的额头怎么了?”苏候眉头一皱,沉声质问。
“没……没什么,爹爹,既然娘有您安慰,女儿就不打扰,先告退了。”
说罢,她仓惶福身行了一礼,脚步飞快的朝外走。
像身后,有追赶着她的洪水猛兽。
“嘭!”
苏候面色铁青,沉声喝道:“给我站住!你们娘俩遮遮掩掩的,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什么都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