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忘了刚刚才想要与其一刀两断
房俊将李淳风请到书房,又将管事叫来,商议着拟定了温居之日需要宴请的客人。李淳风虽然是个道士,却身在仕途,而且因为其身份、职业的特殊性,在朝野之中人缘极佳,在一旁与管事一起帮着房俊查缺补漏,看看有无漏请了何人。
温居之日设宴款待,自然不能大操大办,那么请谁、不请谁便很有几分讲究,万一该请的人没请,凭白得罪了人,原本拉近关系的一场社交聚会不仅达不到原本的效果,反而得不偿失。
待到人选拟定,李淳风主动上前研墨,房俊执笔挥毫,写就一张张请柬。
李淳风在一旁毫不在意身份的充当书童,看着一个个遒劲丰美的字体自笔尖倾泻而出,如痴如醉,不停的赞叹:“二郎这一笔字堪称当世名家,纵然与褚遂良、欧阳通相比亦是毫不逊色,更难得你年纪轻轻便有这番造诣,往后阅历丰满、人生浮沉,必然还有更多的人生领悟,可以在此基础之上更上层楼,足以流传千古,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现如今,房俊“文武双全”之命早已天下皆知,坊市之间不少人四处收集名家誊写的房俊诗词,装裱之后或是贩卖,或是收藏,价值不菲。若有谁得到房俊之墨宝,一字千金亦不夸张,早已将其与欧阳通、褚遂良等当世书法大家并列,甚至因其诗词之盛而独占鳌头。
李淳风遂道:“不知二郎最近可有新作?当书写下来,权当今日贫道占卜吉时之资。”
房俊横了他一眼:“你有那么值钱?”
李淳风确实爱煞了房俊的字,也极喜欢他的诗词,不理会他的无礼,赔笑道:“咱们之间的交情,岂能以钱财称论?俗了啊来来来,贫道给二郎研墨,若无新作,以往旧作亦可,贫道不挑。”
恭恭敬敬的上前研墨,然后铺开一张宣纸。
房俊想了想,人家这么吹捧自己,若是不给面子岂不是故作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