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深以为然,然而转瞬之间,却又感到为难。
那棒槌将及弱冠之年,已然是六部尚书、军机大臣、国公之爵,此番又立下大功,功在社稷,又该当如何封赏?
难不成爵位再进一步,敕封为郡王?
亦或是干脆一步到位,准其入阁拜相?
大唐采取的是“群相制”,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的长官皆为宰相。由于李二陛下自己曾担任过“尚书令”一职,故而登基之后,无人敢担任尚书令,这一职位便一直空缺,尚书省的长官实际上是左右仆射。而门下省、中书省的长官经常不止一个,故而宰相的人数并非是固定的四人。
多增加一个房俊,似乎也不当事。
然而房俊今年才多大?若是晋位宰相,已然位列人臣之极致,这让往后之帝王如何恩出于上,如何收拢人心?
人心总是欲壑难填的,这与人品无关,乃是人性。
一旦升无可升、赏无可赏,难免便感到人生缺少了挑战与进益,进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此为乱政之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