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俊陡然之间松了口,令他欣喜若狂之余,便有些口不择言。
等到话已出口,这才醒悟到大大的不妥。
什么叫“不成器的庶子、次子”?
眼前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房家次子,更是素来以“纨绔”、“棒槌”而闻名天下。
甚至就连当今陛下亦是次子……
房俊倒是并未揪着这一点口误为难褚遂良,只是淡淡的瞅了许敬宗一眼,而后拈起茶杯,轻轻饮茶。
许敬宗碰触到房俊的眼神,瞬间明白了房俊的意思,心底难免有些狐疑:自己固然与房俊称不上视若仇寇,但绝对算不得知己好友,这小子没少为难自己,可为何居然配合越来越默契,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咳了一声,许敬宗缓缓颔首,正色道:“吾亦赞同褚司业之意见……”
褚遂良唯恐许敬宗拆台拖后腿,听闻他这般说,顿时长长的吁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尚未完全吐出来,便听得许敬宗已经续道:“……各家门阀之中,大多都注重嫡长子的教育,延请名师予以教导,自幼派遣各种事务予以培养,嫡子与庶子之间,差别显而易见。故此,各家中成器的庶子、次子的确凤毛麟角,所以,吾完全赞同褚司业之意见,将各家庶子、次子的名额大量削减,一家只保留一个名额足矣。”
褚遂良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得一拍桌子,怒道:“汝欺人太甚此举岂非将老夫陷于不义之境地,被那些个庶子、次子们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