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愁眉苦脸的点点头。
眼下乃是春季,纵然气温低一些,可尸体依旧开始腐烂,疫菌扩散,在这里住上一晚,不知得有多少兵卒感染疫菌。
揉了揉跨在马上的两条早已僵硬麻木的双腿,士气在次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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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十余丈的距离,双方不约而同下马。
步行几步,到了近前,相互见礼。
都是熟人,也没必要太过在意礼节,寒暄了几句,房俊笑问:“当真是没想到,居然是萧驸马得了这个差事。”
说来也巧,此地爵位、职务最高的三个人,薛万彻、房俊、萧锐,都是大唐驸马。
萧锐道:“吾亦是不可置信,毕竟从未有主政一方之经历,如今却陡然成了瀚海都护府的大都护,唯恐辜负了陛下隆恩,当真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啊”
这真不是客套话。
萧锐是个有自信的人,若是放在大唐十道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丝毫不惧,相信自己能够有所作为。然而此地毕竟是远离大唐边境数千里之遥的漠北,是铁勒诸部繁衍生息的地域,周围胡族环伺虎视眈眈,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不可挽回之结局,万劫不复。
他真的心虚……
房俊与他关系不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心存敬畏,夙兴夜寐,方可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来来来,某为萧都护介绍介绍诸位漠北豪杰,往后大家同为袍泽,共为唐臣,自当携手共进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