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不知道怎么办了……
半夜的时候,他将手底下所有的渠帅、酋长尽皆喊来商议退敌之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了半宿,也未曾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临近黎明时分,烦躁的拔灼才斥退诸人,和衣躺在床榻之上,两眼圆溜溜的瞅着营帐顶部,毫无睡意。
账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继而有人低声道:“大汗,有人求见……”
拔灼一骨碌爬了起来,怒叱道:“深更半夜的,只要不是唐军发动进攻,任何事明日再说”
账外瞬间悄无声息。
拔灼正欲躺回床榻,忽见营帐的门帘被人撩开,一人迈步入内。
拔灼勃然大怒:“混账一个两个的,还将不将我当成大汗?胆敢违抗命令,真以为我不能将你大卸八块?”
愤怒的骂了一句,待到看清面前之人,骂声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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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唐军缓缓向着薛延陀营寨推进。
马衔嚼,人衔枚,只闻脚步马蹄之声,绝无半丝人马喧哗,悄无声息与夜幕融为一体。
待到距离薛延陀营寨仅有数十丈之遥,敌军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对于接近的唐军毫不知情。
薛仁贵这才高高举起手里的凤翅鎏金镗,大喝一声:“擂鼓出击”
“咚咚咚”
战鼓瞬间响起,有若九天闷雷,远远的传荡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