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裴子肇对着薛仁贵等人时桀骜不驯,毫不在意军纪之严惩,但是面对薛万彻,却乖巧得很……
心念及此,他看向薛万彻,问道:“大将军戎马半生,开疆拓土冲锋陷阵,乃是吾等之榜样,军伍之事,吾等多有不足。依大将军之见,此子之行径,该当何罪?”
当着如此之多的兵将面前,薛万彻被房俊这番话夸赞得洋洋得意,他自知智谋不及旁人许多,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战阵之上勇猛无双。
此刻被挠到痒处,薛万彻意气风发,扬着下巴道:“军伍之中,最重军纪,若不能令出法随,即便是面对衰弱之敌,崩溃亦是顷刻之间耳此事若是在吾军中,任他是天王老子,杖责三十,流配岭南,绝无二话”
那裴子肇吓得脸都白了。他依仗既有皇帝的维护,又有族兄裴行俭的面子,他不信房俊这个假棒槌敢把自己怎么样。
然而薛万彻与裴家世代相交,他深知此人乃是真棒槌,万一……
未等他出言求情,房俊已经微微颔首,冲裴行俭道:“既然如此,还请大将军客串一番右屯卫的军中司马,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薛万彻想当然的就想拒绝。
老子凭什么帮你得罪人?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可是红后白牙的说是要跟着房俊混,结果话说了没多久,这就不听指挥了?
而且,他隐隐感觉得出,或许这正是一个向外界宣示自己往房俊全面靠拢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他目光不善的看向裴子肇,对于这个故人之后,他其实已经不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