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酒灌下去,薛万彻长长的打了个酒嗝,仰头又躺倒在车厢里。
嘴里却没闲着。
“爹啊,娘啊,孩儿不孝啊……大兄啊,您在天有灵,别嫌弃兄弟给您丢脸……二兄啊,三兄啊,五弟啊,吾这个兄弟没出息,致使家族蒙羞,祖宗颜面不存,没脸见人呐……丹阳你个贱人,居然敢瞒着老子偷人,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你,还有那个奸夫,不过就是个小厮,哪比得了吾薛万彻顶天立地的好汉……”
房俊眨眨眼,卧槽
这厮居然是老婆偷人,因而郁闷无处可消,这才跑来平康坊借酒浇愁?
“……娘咧皇帝的闺女又如何,了不起啊?以为老子稀罕呐?当初若非大兄你逼着吾娶丹阳,老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老子堂堂男儿汉,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何等豪勇盖世?娘咧,洞房花烛夜啊,就特么发现你非是完璧……可老子有什么办法?皇帝的女儿比天大啊,老子就算当起缩头乌龟,也得忍着……呜呜……”
这粗豪骁勇的一代名将,居然说这酒话,哭了起来。
房俊想了想,又灌了半壶酒,给薛万彻放到手里。薛万彻似睡非睡迷迷瞪瞪,闻到酒香就把酒壶往嘴里塞,酒水顺着胡须淌了一地。
不知为何,房俊忽然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皇帝的女儿不好娶,皇家的驸马,不好当
尤其是大唐的公主,没几个好东西
若非他穿越而来,原主房遗爱亦要背负一个大大的绿帽子,名字载于史册,遭受万年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