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专业清理之前就立刻上手把玩,表面不免沾上的油脂就会顺着通道与泥土形成油泥而将玉器的土门堵死,玉器内含的泥土因此而无法置换出来。这样的生坑一般很难会被盘出漂亮的包浆,上面的沁也不会显现出漂亮、生动的色彩。”
“一件生坑古玉一旦失去了出现漂亮包浆和沁色的希望,你觉得会怎么样?换你,你还会买吗?”
“那肯定不会买了。”舒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它的收藏生命就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时代工艺的躯壳,只能放在博物馆里展览。我之所以说这件玉器毁了,原因就在这里。”
“你要记得,不管是什么藏品,包浆都是表面氧化的结果,与油没有直接的关系。当然也不能排除在长期的收藏过程中,盘磨、擦拭以及空气中的各种物质的飘落,使得上面不可避免地沾上少量的油脂。”
“真正年份悠久的收藏品的光泽,是要透过一层表面的氧化层由内而外传递的,所以这种光泽给人的感觉是浑厚、温润而内敛,可不是给它擦油,就能体现出来的。”
舒泽沉默了片刻,说道:“看来,又被那小子摆了一道,等剑州的事情完了,你跟我去金陵一趟吧,我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随你。”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问道:“对了,你和你家那位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哎,别提了。”现在孟子涛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舒泽也就不再遮掩,其实,他先前之所以不告诉孟子涛,也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想他这样的身份,居然还在倒追不说,最后服软的往往是他,他就觉得特别没面子。
舒泽一脸郁闷的说道:“子涛,你以后要注意啊,来亲戚的女人真得不能惹。我不就跟一个合作伙伴,吃了顿饭,又陪她去唱了歌嘛,就搞得鸡飞狗跳,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孟子涛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舒泽没好气地说:“去你的,你才是小媳妇。”
孟子涛嘿嘿一笑:“我看你也是自找的,我相信,你那个合作伙伴应该是个美女吧?别跟我说不是。”
舒泽干笑一声:“还行吧。”
孟子涛摇了摇头:“你看,是美女,还要一起吃饭唱歌,换谁都生气啊。”
舒泽说:“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只不过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再说了,这年月做生意应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一天到晚防贼似的,是个人都受不了。”
“那是她在乎你。”孟子涛说。
“得了吧,她这种在乎我宁可不要。”舒泽不满的撇了撇嘴。
孟子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阿泽,你这个状态有些不对啊,我说句难听点的话,照你这个状态下去,你们早晚都得分。”
舒泽苦笑道:“我也不想这么下去啊,关键她的性格这两年变化太快了,而且也越来越疑神疑鬼,别说我受不了,她家里人同样都受不了。”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得病了。”
舒泽摇了摇头:“检查过了,除了内分泌有些紊乱之外,其它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哎,再这样下去,我真得有些受不了了。”
孟子涛说道:“她是怎么着变成这样的,是突然变成这样的吗?”
舒泽想了想,说道:“也不是吧,感觉好像是慢慢变成这个样子的。”
孟子涛说:“那我感觉还是身体的问题大一些,你有没有找过知名的老中医?”
舒泽摇了摇头:“这个没有,她根本不信中医,说是巫术。”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你家那口子学历挺高的吧,怎么都不知道辩证看待各种事物啊,如果中医是巫术,那咱们民族还能存在吗?”
舒泽叹道:“她这人就是死心眼,我也拿她没办法,上回找了一位金陵的老中医上门给她问诊,她直接不配合。”
“那她有没有闺蜜?”孟子涛问道。
舒泽有些犯愁:“以前有,现在都差不多断了。”
“得,这事我看帮不到你了。”孟子涛摇了摇头,他觉得舒泽的未婚妻身体有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这种事情,他也帮不到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