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继业当即道:“殿下,今日一退,那来日又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方才能载得破城之机!今日之退,让守军得喘息之机,今日顾忌之伤亡,来日同样不可避免!
已然死伤数千,再多数千又何妨?顿兵城下,时日越久,就越危险,且不提那些游弋在外的黑汗骑兵,若待其国内援兵陆续赶来,届时如何抵敌?恐怕那时候我们想的,就不是怎么克城破局,而是如何安全撤兵了!”
慕容继业话虽然有些纸上谈兵,但还是颇有几分道理,只是,如此态度,有些不给魏王面子了。
杨延昭在旁,看了眼刘旻,发声了:“慕容将军不要激动,情况还远不至此!”
慕容继业倒也全是一根筋,此时也望向刘旻,见他面无表请,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迟疑了下,方才拱手道:“殿下,末将只是就事论事,如有冲撞之处,还望恕罪!”
闻言,刘旻却摇了摇头,轻声道:“今夜召集诸位军议,本就是论此前战事之得失,正需畅所欲言,毫无保留,你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指出了一些问题!”
顿了顿,刘旻又道:“或许是我犹豫保守了,或许不惜伤亡,今日就能拿下龟兹,然而,若是今日出尽全力,仍不得下,那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了!”
刘旻的想法很简单,一是顾惜将士伤亡,二则是,今日若退,休整两日,还有办法刺激恢复,若是拼尽全力,犹不能下,那可能就会让人丧失信心了,这样后果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