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这却是把难题抛给我了啊!”赵普稍微笑了笑,道。
刘熙古则道:“都察院的职责,在于监察督导,扬州监察御史将此事上报,已然尽职尽责了。针对此事,朝廷如何应对,就非老臣所能决定了。
具体情况,如何定论,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深入调查,则是刑部、大理以及淮东按察司的事情了!”
“刘公此言差矣!”赵普当即摇头,道:“都察院位列三法司,刘公更是秉公执法之良臣,对于此事,想来应当有些想法吧!否则,又何必亲自登堂?”
听赵普这么说,迎着他的眼神,刘熙古思索了下,这才说道:“老夫以为,空穴来风,其必有因。扬州乃朝廷税赋重地,扬州盐税更占天下盐利之四成,倘若当真存在弊桉,那朝廷必须加以整饬,以免更大的损失,倘若事非如此,那么也当查明事实,还扬州府一个清白!”
“刘公这是秉正直言啊!”赵普小小地恭维一句。
对此,刘熙古澹澹然的,又恢复其老态,道:“只是浅谈意见罢了,具体当如何处置此事,还需政事堂诸公决定!”
“侯陟,可是素具清干之名啊,到任不足一年,便如此堕落,掀起如此弊桉,我心中难免存在疑问啊!”赵普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又似乎在可惜。
听其叹息,刘熙古则深深地看了赵普一眼,并没有多话。
“这样,针对这份举报,稍后进行一场讨论,让诸公以及三法司一起议一议,既然是都察院率先觉察的,还请刘公与会,届时发表看法!”赵普看着刘熙古道。
刘熙古老眉稍微蹙了下,还是没有拒绝,只是轻声道:“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