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了!”听其言,符后顿时一瞪眼,道:“我也问过孙太医了,据他所言,你是忧思过度,劳神伤体,近来又多疲累,只是需要休息静养。”
“太医的话不可全信!”刘皇帝一副我很懂自己身体的模样,道:“从泰山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歇了这阵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缓解。我看这些太医,还是心存顾忌,不敢往坏了说,更不敢大胆究治......”
听刘皇帝这么说,符后一双眼眸注视着他,悠悠说道:“以我之见,你这不是身体有疾,而是有了心病!”
刘皇帝顿时笑了笑,淡淡地一摆手:“何来的那么多心病!”
符后也不与之争辩,招来两名端盆捧盥的宫娥,说:“先洗漱一下吧!”
自觉嘴里的难受,刘皇帝也不推辞,在宫娥的伺候下,刷牙漱口。符后则亲自挤着面巾,递给刘皇帝,擦完脸,刘皇帝的精神才好了些。
毛巾有人挤,鞋有人穿,头发有些梳,衣服有人穿,这便是刘皇帝朴实的帝王日常习惯了。大概也就用膳吃饭,需要刘皇帝自己动筷子,毕竟还没老到要人喂到嘴边的程度。
夫妻二人用食之时,倒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符后也终于开口问了:“官家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啊?”刘皇帝手中的筷子顿了下,夹着的一小片笋片都差点落到食案上,抬眼看向符后,故作茫然地说:“如今天下承平,朝政稳定,内外无事,我垂拱而治,哪里来的烦心事?”
“内外无事?登闻鼓案闹的沸沸扬扬,我安居深宫,都听说了!”符后玩味地看着刘皇帝:“再者,你若是心里没事,怎会想到来坤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