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这样的经营理念,摘花楼的人气一向很高,从来不缺热闹,更不缺看热闹的人。而最具特色的事,在这座酒楼中,能够听到城内外各种真真假假、让人眼花缭乱的消息。
随着夏季的到来,在街市之间已然冒出了些小摊小贩,将制作带有时节气息的冰饮、凉茶拿出来贩卖。依托着摘花楼这样人流充盈之地,生意也是异常地好。
驻足摘花楼外,嘈杂声便汹涌而来,都不需进去,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喧嚣与忙碌。对此,马怀遇尽职尽责,蹙着眉提醒道:“殿下,此地过于吵闹了,是否......”
哪里是怕吵闹,分明是觉得这里太乱,既影响兴致,也担心安全问题。过去刘旸不是没有在民间走访过,但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
刘旸伸手止住马怀遇,只让其带着两名侍卫,加上刘旸、慕容德丰主仆共五人进楼。入内之前,刘旸还让侍卫把车挺在酒楼侧边等着。
刘旸此番出行,并没有乘坐仪驾,但即便是普通的车马,有了太子身份的加持也就不普通。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只能看出车驾装饰的贵气,但于那些有见识者,却一眼便能看出身份的特殊。而车驾停放在大庭广众下,似乎也在宣示一点,太子殿下亲自来过摘花楼了。
不负所期,楼内气氛热烈,哪怕要了间雅阁,仍旧难挡从堂中传来的各类杂声。也不叫吃叫喝的,主仆五人就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听着堂间的议论声。
如果说近来东京城内有什么能够引起市井之间的广泛议论,日久不息,那么毫无疑问,是朝廷已然定性、定论的登闻鼓桉。
而此时摘花楼中,有一干人,仍旧在谈着此事的后续,并引得吃瓜群众聚噪关注。
“历届的会考,大概没有比今科更热闹的了!”大堂中,一名留着山羊胡、面态清癯的中年手里捧着杯茶盏,侃侃而谈:“纷纷扰扰这些时日,得了实惠的确是宋准!徐士廉登闻上告,闻名朝野,却落得个流放丰州的结局。
据说那武济川本是状元首选,最终却连头甲都不是,甚至连观政都没有安排,只放到三馆校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