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两刻钟,宿卫将士占据码头,摆开戒严阵势,刘皇帝的銮驾终于姗姗迟至。对于李少游、宋延握等人这看似简单实则规格极高的迎奉,刘皇帝并没有表示不满,都到澶州了,他又不打算进行什么微服私访,这种正式的迎奉也是必要,至少向当地宣告着皇帝陛下亲临慰抚。
“宋卿,多时未见,风采依旧啊!”虽然是自己姐夫,还是儿女亲家,关系也算亲近,但正式场合,还得用正式称呼。
不过,看着仍旧风度翩翩,一副中年老帅哥模样的宋延握,刘皇帝这番话都也有几分真心。要知道,宋延握可比他年纪还大,但不论精神还是体态,都保持得太好了,让刘皇帝不免心生感慨与羡慕。
一般而言,受到刘皇帝宠信的臣僚,都不缺乏一点最基本的素质,那就是谨慎恭顺。面对这笑吟吟的刘皇帝,宋延握恭谨依旧,拜应道:“陛下过奖,实不敢当,臣终究凡人,陛下才是天威益重,神采照人啊!”
刘皇帝笑了笑,没有继续寒暄,四目一扫,看了一圈那些明显经过重修的码头建筑,注意到这与密布船只所不相符的沉寂氛围,吩咐道:“先过河吧,不要耽误了码头的正常运转!”
“是!”
渡河准备早已做好,此番随刘皇帝北上的,也少了大量累赘成员,只有两千骑兵护卫以及少量大臣僚属。
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包括那些仪仗辎重,都尽数运过了大河。作为沿河重镇,东京开封北面一道锁钥,澶州的城墙一向是坚固的,然而河决之后,在大水的侵袭下,也着实受到了不小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