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四人,一起进入营地,见到刘皇帝,气氛也没有多少改变,他们此番出宫,父子女关系要多于君臣关系。
刘旻还是老样子,面对刘皇帝,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看着这个显得有些孤傲的儿子,刘皇帝有那么刹那的恍惚,长久的记忆中,有这个儿子小时候扭怩着说要撒尿的情景......如今,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
“结果出来了?如何判罚的?”营地内,篝火已然生起,烤架上架着一大块处理过的鹿肉,刘皇帝拿着菜油、佐料,往上涂抹,嘴里则漫不经心地问道。
虽然还没烤熟,但味道已然开始飘散了,刘皇帝过去在军中,可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剥皮拆骨,篝火烧烤,虽然手法已经很生疏了,但还是能够勉为之。
张德钧佝着腰,在旁协助着,听到刘皇帝问话,恭敬地答道:“韩家请的讼师,虽然奋力争辩,但杀人事实难以更改,经过思量,滦国公最终当堂将韩庆雄判死!”
“哦!”刘皇帝的反应很平淡,道:“杀了人,判死也正常!各人反应如何?”
“韩家人不服,常家人兴奋叫好,双方于衙前争执,差点引发斗殴,被府衙制止。观看堂审的人,多觉判罚稍过......”张德钧答道。
“哦?”刘皇帝问道:“为何?”
张德钧说:“常侃此人,健谈而不知收敛,口碑很差,另外,已故韩武宁侯只剩这一个儿子,直接判死,香火断绝,引得同情。”
刘皇帝笑了笑,淡淡道;“倘若全凭个人感情与观感断狱,又何来公平一说?”
“赵匡胤与郭国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刘皇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