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刘皇帝反应却显得很平静,打量了这老臣两眼,别过目光问石熙载:“那扈继远案,侦办得如何,可有结果?”
石熙载答道:“经刑部审定,大理复核,已然判死,今岁最后一批冬决,将弃于南市!”
点了点头,刘承祐瞧向扈蒙,轻笑道:“此案既已审结,扈卿此来请罪,又是何意?”
听皇帝这么说,扈蒙道:“总因罪臣前识人不明,后管教不力,以致门下方出此罪孽,触犯国法,罪臣思之,实愧悔不已,无地自容!”
“朕无意因子犯法而问父之罪,卿这般表现,其意为何?”刘承祐脸上笑容隐去。
扈蒙叩请道:“纵陛下襟怀若海,宽恕臣过,然臣内不自安,今不存他想,唯望陛下问罪,以赎此过!”
“呵!”听其言,刘皇帝明白过来了,这是想求一个心安啊。
略作思吟,刘承祐拍了一下御案,用力不大,但声响却让扈蒙一个战栗。只见刘皇帝以一种失了耐性的语气道:“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往往劝谏朕,不要株连,怎么,轮到你们自己时,却难以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