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大王此言,我不敢苟同!”听其分析,虽然也同意其中一部分道理,但对耶律屋质的战局分析,耶律琮并不认同,说道:“汉军百里行军来援,同样疲惫,否则何以至昌平休整?而汉骑,经过左皮室军打击,几乎被击溃,事实证明,对于汉军,我们仍然占据优势。
南口的汉军残部,已至穷途,即便有援军的支持,兵困粮乏,也难以继续抵抗多久。只要能够破了南口,此战我军便胜了!”
耶律琮的想法不错,分析也是根据军情战况,但是问题来了,能击破南口汉军吗?昌平的援军,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歼灭安审琦军吗?
“眼下,我担心的,不是昌平这支汉军,而其他援军。以汉军的实力,继续调兵来援,并非没有可能,而最近的檀州之师,以汉军的果断,明日即可至,南枢密那边,只怕难以牵制住他们!如果让汉军援兵源源不断赶来,集聚于此,我军恐陷危局!”耶律屋质提出他的忧虑。
听其言,耶律琮不由说道:“这是耶律斜轸提出来的吧!”
耶律屋质叹道:“这却是不得不虑之事!”
闻之,耶律琮一张脸也不近拧巴起来,面上的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良久,耶律琮看向耶律屋质:“北院大王乃国之重臣,顶梁柱石,素能决大事。大王觉得,当此之时,我们该如何决断?”
看耶律琮把皮球踢给自己,耶律屋质沉吟几许,认真地说道:“时间利敌不利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久持必失,不能让战事继续拖延下去了。否则,汉军的实力将不断增强,我们则后继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