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也不闲着,让人体救护车把伤员带着躲在巷口,自己也不携带长枪,就在人来人往到处呼喊口号的街道上游走,还跟着胡乱举手,熟悉这一带的建筑特征,不一会儿他就缩着肩膀回来,他那样穿着一身小运动服的年轻人,中亚面孔的很常见,一点都不会引起怀疑,接过铁锤递来的一件灰色夹克一罩点点头就在前面带路:“街头情绪好像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感知的就是大家是不是已经丧失理智到会随意攻击,只要还算讲道理,那就能试着公开混进去。
同样衣着平常的俩条大汉魁梧的抬着伤员,人畜无害的模样让街头示威人员看了看满身是血只有内衣的安德里斯,都让路,巴克脸上都洒了点“泪水”,悲愤得很,一边走一边跟祥林嫂似的诉苦:“就在西郊,枪战打起来了,我的朋友过路就被流弹误伤了……”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还有俩戴着袖章的姑娘跑前跑后帮忙引导,他们就靠近了十几名军人把守的军医院侧面大门,铁丝网跟拒马沙袋什么都不缺,走进去跟迷宫似的弯弯绕绕,防止正面冲锋,俩傻大个抬着一百多公斤的安德里斯如履平地,轻松得很,巴克着急这没演技的,低声:“艰难点!带点情绪!”
铁锤步伐立刻变得凌乱点,表情浮夸,神态做作!
那样子就跟北方划旱船的街头艺人一样七情上脸!
真不是个合格的侦察兵!
还好几乎所有斯拉夫民族都是粗线条风格,军人也不讲究,看着摇摆不定靠近的伤员和身材相对“瘦小”的巴克靠近都空着手,就不严谨,伸头看看伤势严重的家伙,一个劲摇头说上帝保佑,指了个方向:“那边……外科急救的医生和设备还有一些在那边四楼东头。”
另外几人随意的伸手在三人身上摸捏检查一下没有枪械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