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她们这一群人里好几家都借了梅官人的钱没有还过。
“看吧,你们仔细算一算,梅官人的俸禄虽说比我们平常人要多一些,但是也就那么多,给这个借点给那个借点,他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能剩两个铜子儿就算不错了。”
“他好歹也是一个差头,总有一些别的收入吧?”
“按照他的性格,估计也没多少。”说着,张于氏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他拿回家的钱那么少,梅娘子不闹?”
“那梅娘子也是一个孬的,这些年来,竟然就任由着梅官人往外散钱,把自己每日做些缝补织布的工作补贴家用。”张于氏满脸嘲讽,对姜如是嫉妒中带着幸灾乐祸。
这要是他们家男人有这能耐当上差头,她早就过上有丫鬟伺候的太太日子了。
“那她也太傻了。”
“可不是吗?要是我男人敢这样,早把他牙齿都打掉。”
……
他们不知道,角落里,被她们议论的对象正在偷听。
姜如蹲在角落里,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十一感叹道:【祈愿者付出了这么多,也没有一个人说她的好。而且这么多年来,肯定不止那个女人一个人看出来,可是竟然只有她隔壁的孙钱氏提醒过她。真是太可怜了。】
【十一,不要在我脑子里说话,你声音太难听了,都把我思路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