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翼翼地问道：“妈妈你看到了？”
姜如点头，敲了敲信的表面，问他：“是不是我没有看到你就不准备，也不准备问。”
甄平安听了她的话，感觉她像是在质问自己，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大团棉花，难受得他想要大声吼出来。
但是他不想让妈妈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低着头，轻声：“我不想让妈妈难做。”
“所以你就让自己难过？”姜如拍了拍桌子，面上带着怒容。
“我没难过。”甄平安低声反驳道。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脑海里浮现出生病那妈妈给自己穿鞋子的场面。
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难过有什么用呢？没人安慰的人，难过就像是一把刀，只会更加痛苦。
姜如拍了拍他的头，严肃地：“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确定不难过？”
甄平安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姜如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能找到妈妈已经很开心了。”
他的微笑脆弱得像冬日的时候光，微弱得让人抓不住，一碰就碎。
他没自己确定不难过，他只自己很开心。
因为他是开心的，虽然开心中还有难过。
姜如盯着甄平安的双眼，“你要知道，你原本就是甄家的孩子，甄家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你的，如果不是意外，你过得应该会像安诚一样，如果你想要……”
突然，门嘭地打开了，打断了姜如的话。
姜如和甄平安都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门外正站着一脸怒容的甄家老太太以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甄安诚。
“哥哥……”甄平安张了张嘴。
姜如没想到甄安诚会出现，一下被打乱了计划，不由蹙眉。
“君宛你在胡什么？你忘记了自己答应的事情了？！”甄家老太太严厉斥责道。
姜如听见，顿时眯了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