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的都好说,天河就没了。
没了天河的赵岳,就算有神火诀和天神秘典,也不过是比一般天才厉害一点,和今天的赵岳相比,差距不说十万八千里,至少还是挺大的。
因此,赵岳是不敢冒险的。
他的本尊选择阵法师这个职业做掩护,也是因为这个职业安全度比较高。
随意招灾惹祸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反正隋小二和刘掌柜还挺配合他的,多出的那些内丹消耗,他们也闷声不响的认了。
既然这样,只当那个狠毒小丫头是阵法测试师了。
不过,赵岳恨她狠毒,下手没有容情,总是把她逼在极限,不让她有丝毫喘息之机。
她只要稍微有一点懈怠,就会受伤。而且,这种伤,还是类似神针那种刺痛,一直痛到骨髓中去。
没出一年,她就憔悴得不成人形。
这一天午饭后,赵岳正和往常一样,躺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品尝一年一熟的美味葡萄。元辰传来一只纸鹤,说有人前来拜访,正在前院大堂中等候。
赵岳当然知道来了这么个人,而且猜测,多半是小丫头的父亲。
不过,基本的礼仪对方还是要讲的,那略微端一端架子,也是无妨的。
赵岳起身,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向前院走去。
走进前院大堂,赵岳看见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正端坐在客位上,捧着明月奉上的灵茶,在那里轻轻嗅着,却没有喝。
看见赵岳走进来,他轻轻放下灵茶,对着赵岳一拱手:“这位想必就是赵大师了,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见笑见笑,哪里当得起大师二字,不过是红牌阵法师,刚刚入门而已。”赵岳谦虚道。
“能把小女困在阵中一年,红牌阵法师可做不到啊。阁下最少也有黄牌阵法大师的实力。”那人摇头轻笑道。
赵岳端起明月奉上的灵茶,品了一口:“您太客气了,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他看出来了,那人也不过是域神一阶的修为。虽然比他要强许多,但一来,他可不是普通的天神一阶,二来,这是在他家里。前院的大堂,虽然阵法不如后院厉害,但借助阵法,收拾一个域神一阶的对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他不可能总呆在家里,如果是在外面碰上,他倒也不至于怕了对方,但总会是个大麻烦。一旦轻易杀不死对方,让他逃掉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个能战胜一阶域神的一阶天神,怎么也不会差了,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界神可能看不上眼,但域神一定会很眼红。那时候,他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所以,客客气气的能解决问题总是好事。
“在下旷成东,我那不成器的小丫头叫旷依云。她一向顽皮,一定给赵大师带来不少麻烦吧。”旷成东语气很谦恭,但话里的意思,让赵岳很是不爽。
他直接说道:“旷道友,或者应该称呼您一声旷前辈。我们是第一次打交道,按理不该交浅言深。但令千金可不只是顽皮那么简单。老实说,一个天神一阶的高手,见面第一次就拿阴雷劈我,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我也不过是天神一阶的修为,如果不是见机得早,此时还有没有小命见旷先生,还是两说。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出她可能和得意楼有瓜葛,一年前我就让她魂飞魄散了。”
“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赵小友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命。回家后,我一定严加管教,断不至于再让她害人害己。”旷成东一面说,一面奉上一个乾坤戒:“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赔罪,还请赵大师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