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伤,法力枯竭,犹如惊弓之鸟。
他的出现,往往会吓这些人一大跳。这说明什么?这些人连精神力都耗光了,神识基本丧失,对周围的反应,就和一个聋子、瞎子、傻子没什么分别。
然后,他挥挥手,那些原本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偶像,就轰然坍塌,还原成一堆烂泥。
不,他不要这样死去。
这些天,他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他保持了最好的状态,召集了所有手下——有几个,明显是珍宝阁的奸细,想要逃走,他亲自送他们上路。
他甚至布置了一个阵法,昨天晚上才完工的。这个阵法,现在就在他的脚下。他要让珍宝阁的刽子手吃个大亏。
宝船靠岸了,手下早就告诉他,他不急。静静的等在码头边上的茶楼里。
茶楼的主人跑了,那是吓的。在他看来,自己和珍宝阁一样,都是庞然大物。
他是对的,不过,自己这个庞然大物,是另一个庞然大物养的狗。
他苦笑了起来,周围的心腹不明白他笑什么。
他们也是狗,不过,是他柯以享的狗。他们不怕珍宝阁,或者说不像怕他柯以享怕得那么厉害。
一群无知的蠢货
这就是他给手下的评语。
不过,他爱蠢货。那些聪明的部下,有些是直属珍宝阁的狗,有些是聪明过头的狗,他都痛恨。
痛恨之余,他很同情自己。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当一条狗?当了狗还沾沾自喜,真是一条蠢狗
一时的安逸,换来了终身去不掉的狗链。他能做的,最多只是在主人觉得他有用的时候,多吡两下牙。
什么时候,主人要吃狗肉了,只要紧紧狗链,他就得乖乖的走向烹锅。
老子要死在另一条狗的爪子下了。不知道珍宝阁这次派来的,是一条什么样的狗。
他抬起头,看向宝船的方向,正好看见赵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