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你能装,还是本小姐能胡绉。
随风跟皓月的功夫自是比不上伊心染的,当两人追上伊心染,站到她的身边,就听到她说沐天城的圣女是荡妇,嘴角不禁一阵猛抽。
刚刚把气息平定,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两人直接石化当中,他们怎么不知道,原来她的嘴巴这么毒。
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不过,听起来好过瘾的样子。
事实证明,这两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初雪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这会子功夫,已经足够那两个侍女将自己的内息调整好,踱步到圣女初雪的身边,一脸的古怪之色。
初雪如花的面上依旧是那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与呵护的柔弱与委屈,实则内心已经燃起熊熊的涛天怒火。
究竟是谁?
是谁在针对她?
他说飘渺大陆,难道他是来自飘渺大陆的?
不可能的,那绝对不可能。
就算他是来自飘渺大陆的,也不可能会认识她的,除非……
似是想到什么,圣女初雪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之色,控制不住的摇了摇头。
那是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哈哈…。”伊心染的笑声丝毫不显女气,而是像极了一个豪迈不桀,霸气外露的大男人。
她的笑,张扬而轻狂,霸道而邪肆,带着丝丝媚惑人心的致命吸引力,然而除了随风跟皓月,却是无人能欣赏得到。
倘若被人瞧见,又不知有多少男女的心,将要被她这个难辨雌雄的人给勾走了。
眼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另外两辆马车,伊心染突然觉得把事情闹得更大,似乎会更加的有趣。
况且,今日过后她的身份也是铁定隐藏不了了。
既是如此,她又还有何顾忌。
“初雪与公子无冤无仇,不知公子为何要如此污蔑初雪,想必公子也是大度之人,并非什么毁人清誉的霄小之辈,不知可否现身出来一见与初雪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进入沐天城之后,她修习了沐天城圣女的独门武功,身手已远非曾经同日可语,但她竟然无法辨别伊心染的位置。
只闻其声,便可知来人相貌必定不凡,但她竟然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她所在的方位,足以说明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
这个认知让得初雪眼睫下的眸底,掠过一抹骇人的阴狠。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本公子为何偏偏独独针对你一人,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比较漂亮,寻遍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还是说你在床上的功夫比世间女子都要来得出色。”
“你……”
初雪的愤怒已濒临暴走的边缘,正当她要再次反驳质问之时,伊心染悠然现身了。
一袭银色的锦袍,将她白晳的肌色衬得越发的晶莹玉润,似蒙上了一层润泽的珠光,美得那般不真实,他却又那么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她的容貌之俊美,有仙的出尘脱俗,亦有妖的邪魅肆意,仿佛世间任何美好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她半分。
用那些,将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一道道惊愕迷离的目光落到伊心染的身上,所有人都不禁看得痴了,醉了。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简直太好看了,好看到让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们,都不禁满心的自卑。
看着那些女人不加掩饰,火辣辣的目光,活脱脱的就是在提醒他们,房顶上那个如仙又似妖的男人,跟他们就仿佛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
妈的,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已经跟伊心染呆了不少时间的随风跟皓月,见到城中百姓这般模样,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看到伊心染的时候,估计就跟他们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回想起来,挺丢脸的。
伊心染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房顶居高临下的俯看着沐天城圣女初雪,那眼神那似在看一只无法挣脱束缚的蝼蚁一般。
这是这种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目光,将失神的圣女初雪给刺激醒了。
再也无法伪装下去的她,目露愤恨之色,袖中看不见的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以你这等姿容,就连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针对于你。”
云淡风轻的话,似一缕清风,徐徐飘散而去。却又如一道冲天而起的飓风,呼啸着狂了回来。
她的话,无疑是狠狠的煽了圣女初雪一巴掌。
她的话,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与蔑视。
围观的百姓闻言,莫不是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此时,倒也再无人想要站出去,为圣女初雪出头说话了。
毕竟,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搞不好那圣女初雪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如伊心染所说,是个披着柔弱委屈外衣,实则阴险毒辣的毒妇。
看模样长得清清纯纯的,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呢?
“你到底是谁?”
长袖之中,悄然蓄积着力量,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杀了这个像看蝼蚁一般俯看她的男人。
“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狗屁的沐天城圣女初雪,或许本公子应该称呼你一声飘渺大陆夜国前废太子妃——南荣浅语。”
不错,这个以沐天城圣女初雪身份出现的女人,赫然就是那个夜绝尘跟伊心染都以为已死的南荣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