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连这些磨练都无法通过,那她也没有资格成就西悦的未来。
要说瑞安女皇前一句话让语兰依萱惊疑不定的话,那么后面一句话就让她们怒火中烧了。飞快的走出勤政殿,假装什么也没听到,难得素来不对盘的两姐妹,眼中露出同样的光彩。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总是她?
她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过去那么长时间她都仍是母皇最疼爱的女儿?
不管她们做得有多好,做事有多努力,为什么母皇都看不到,就只想着她。
“她们走了。”
“回陛下,两位公主在花园分开的,各自回了府。”
“你说,她们会如何做选择呢?”瑞安女皇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显得极为沉重。
“属下不知。”
“你知道,只是不敢说。”
黑影站在阴影里面,看身形修长而挺拔,只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观此人气息,似有似无的,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罢了,你且随朕去一趟万和宫。”
“是,陛下。”
万和宫,住着世代守护拉雅一族的祭师,测验拉雅一族族人血脉是否纯正的紫云石便供奉在万和宫中,由祭师看管。
瑞安女皇满心期盼,那蓝色光柱带回来的人,会是她的妍馨。
假如不是妍馨,她也盼着来人会不会是妍馨的女儿,她的孙女儿。
她的妍馨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血脉达到四分之四纯正的人,若是她的女儿,血脉必将更加的纯正,也就是说西悦的未来有保障了。
那她,就算死了,也对得起拉雅一族的列祖列宗,不会是个罪人了。
但直到很久以后,瑞安女皇才知道,她等来的人,血脉之纯正,竟然超越了西悦开国女皇,着实把她惊得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距离蓝色光柱的出现已经过去半月有余,瑞安女皇打算请大祭师起卦占卜来人的身份,或者透过紫云石看来人的模样。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来人的一切消息,以安抚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
……。
“天黑了,先找个地方过夜。”打架什么的,其实还挺舒服的,最重要的是棋逢对手,那打起来才叫舒服。
伊心染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上,左边做着浑身散发冷气的落樱绝,右边坐着浑身紧崩的南宫承锐,只有她最悠闲不过了。
“公子,再往前面行驶一个时辰有个小镇,是否到镇上再休息。”车夫虽然知道伊心染是女儿身,但在伊心染的再三提醒下,他很识实务的把‘公子’两个字,喊得熟得不能再熟。
“赶到镇上去。”伊心染撇嘴,她又不喜欢老是露宿荒野。
“我到外面帮车夫赶车。”
“小樱樱其实挺可爱的,你怕她?”
落樱绝听到‘小樱樱’三个字,嘴角抽搐,开始磨牙,真恨不得扑到伊心染身上去咬死她,咬死她。
她有名字的,她不见小樱樱。
臭流氓,成天就知道占她便宜,可恨她居然打不起他。
“她有什么好怕的。”南宫承锐眼角跳了跳,冷哼一声,甩给伊心染一个酷酷的背影,掀开帘子坐到车夫身旁。
落樱绝出来,要杀伊心染那天,他记得伊心染跟她打得激烈,两人武功相当,打了很长时间,可最后他怎么会昏过去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马车里,车夫也昏睡着,赶车的人竟然是落樱绝。
原来在他昏睡的两个时辰,他们已经离开千叶城很远,进入了厉城的范围。
他隐隐记得,伊心染跟落樱绝的对战,最后伊心染赢了,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被他遗忘了什么。
后来他试着问伊心染,伊心染告诉他,在她跟落樱绝动手的时候,保护屏障碎了,他跟车夫不小心被误伤都昏了过去。
伊心染打赢了落樱绝,但却没有杀她,而落樱绝不服,于是就跟在伊心染身边,说要随时挑战她,然后再杀了她。
一切都合情合理,并没有哪里有错,南宫承锐凭着直觉,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又想不起来。
两天的相处下来,南宫承锐见落樱绝虽然冷着一张脸,但不是那种背后搞偷袭的人之后,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地。
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也就不去想了,现在赶去雅惠城跟蕊儿会合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还有几天能到厉城啊?”
“今晚刚到小镇上,明天晚上就能到厉城。”过了厉城改走水路,很快就能到雅惠城。
“嗯,那就加快速度赶路。”
“知道了。”南宫承锐沉声回答,不由想起落樱绝时常被伊心染言语刺激得抓狂的模样,他觉得自己挺同情落樱绝的。
本来担心伊心染的心,改变成担心落樱绝会不会被伊心染给气疯了。
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想象,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调戏起别的姑娘来一点儿都不会脸红,甚至比他还要像个男人。
咳咳,什么叫比他还像个男人,他是真男人,她是假男人。
只愿人家小姑娘落樱绝,不要刺杀不成,反倒把一颗芳心给丢在伊心染身上,到那时可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