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白就静静站在天官道君的神像前,没有挪动脚步,更没有追出去眺望徒儿们和妻子的背影。
他怕。
也许再多看一眼,他就舍不得。
良久,他就这么静静站着,似乎也化作了道观内的一具塑像。
直至天色渐暗,他终于开始挪动脚步,开始关闭道观左右的一扇扇门窗。
当除了道观大门之外的所有门窗都关好后,他也站在了登山路的这条石阶上。
他向着山下看去,早已不见熟悉的背影,随后,他便转了身,向着山顶一步步走去。
走得有些吃力,每走上几步,他都要重重喘气,歇上一歇。
他越登越高,寒风在他耳旁呼啸。
北冥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