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谁都使唤不动,唯一指望的人只有裴钰。
于是他好言软语道:“钰儿,朕早便在御书房拟好了圣旨,要恢复你的皇子之位,且立你为储君继承大统,只差一个玉玺盖章。好孩儿,你快去替朕拿药来,这储君之位便是你的了!”
话音落下。
裴钰这才捡起地上一把佩刀,眼神淡漠地朝那狗走去。
然后。
在皇帝希冀的目光中……
砍断了束缚狗的绳子。
皇帝:“?”
其他人:“?”
狗子:“!”
男菩萨!
劫后余生的狗子飞快朝殿外遁逃,瞬间没影儿。
皇帝老儿这下,也算是尝到了被自己深信之人背叛的感觉。
再度吐血。
伏趴在床边彻底起不来,气若游丝,颤巍指着裴钰:“你,你……”
裴钰一步接着一步朝床榻走近,缓缓道:“父皇,你当真以为这五年来,我没有丝毫怨恨吗?”
他用佩刀挑开皇帝腰间裹缠的布条,露出底下溃烂流脓、恶臭不堪的伤口,露出悲悯却又嘲讽的笑。
“一个心怀怨恨的人,又怎么会每天心甘情愿,不辞辛苦地为你换药侍疾呢?”
皇帝缓缓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和善微笑的裴钰,却越觉得对方像是地狱爬上来复仇的恶鬼,颤抖道:“朕的病,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