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脸色稍霁。
裴钰望向云芷若的眼神倒是带了几分冷意。
茶玖倒是不急,徐徐翻盘:“陛下,当年云老太太的药膳中被下了相克之物,延龄草。延龄草数量稀少,在民间药铺买不到,只有皇宫和几位太医家中才有少量。”
“而据草民所知,云府管理药材的规矩和宫中是一样的,都设了入库和取用的账簿,谁在云老太太中毒的那段时间里取用了延龄草,陛下派人去查,便可一目了然。”
云太医越听越是心惊,只盼着茶玖不要再说下去了,额头也不断冒出汗珠。
不错,他早便知道下毒的是次子云景文了。
只是发现真相之时,茶玖已经被赶了出去。
而他为了云景文的名声,也只好将错就错,让养女背了这个锅。
皇帝本身便是玩弄心计的好手,目光如炬,一眼便从云太医那心虚苍白的脸色上看出真相如何了。
他摇了摇头,道:“云家子弟,心胸狭隘,品性毒劣,不堪重用。”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却等于将云家子孙未来的前程彻底扼杀。
帝王都批评的人,谁敢重用?谁敢交好?谁敢结亲?
云太医身形摇坠,欲要当场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