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身上的大氅,覆在上面的一层积雪便抖落飞扬,墨发湿冷,脸上也冻出几条细小的干裂。
看上去像在外面一直奔走,连避雪的伞也忘记撑了。
宗樾一开口,便道:“别担心,我今日去周旋,把那些被关押的考生都放了。”
很多考生都是出自寒门,苦读数年,卖掉家产,就是为了上京参加科举博一博这前程。
谁料却遇到这样晦气的舞弊案。
摄政王府自掏腰包,把这些无家可归的考生暂时安置了。
茶玖盯着他脸上的冻伤,让宫人去寝殿取来了滋润肌肤的碧雪膏。
冬日寒冷,白色小瓷瓶里的膏体已经凝固了。
茶玖用手捂着那瓷瓶,凑近轻轻呵着热气,好不容易才融化了些,用指尖沾了点,想朝宗樾脸上的干裂抹去。
可宗樾接近一米九八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茶玖有些看不清那细裂的位置。
“你低一下头。”她温声提醒道。
宗樾听话地照做了。
“再低一点。”茶玖还是看不清。
宗樾又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