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哭。
饿了哭。
没人理会他时,无聊也哭。
就算他吃饱喝足,没有任何不适,自己也快乐地玩耍时,只要听见姐姐难得的哭声,他就会立刻撇嘴,跟着一起大哭。
他的哭声还特别响亮才要命。
沈北战好几次抱着他轻拍安抚,等放下他时,耳朵已经有些听不清别人说话了。
“沈晏海。”沈北战双手抱着晏海的胳肢窝,将鬼哭狼嚎的他举到自己面前。
这位稍有耳聋的年轻父亲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言辞却狠辣:
“你老子我现在忍你,不,你现在是我老子。你好好吃饭,好好长大,最好将来长得扛揍点。”
一番父子深仇就此埋下。
……
府里安排了奶娘,但茶玖还是偶尔自己喂养。
清河胃口小,吃着吃着就安静地睡着了。
晏海的胃口非常大,吃着吃着上手了,小嘴嘟嘟的,怎么都吃不够。
沈北战坐在一旁看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他把脸凑过来:“我能不能……”
茶玖:“不能。”
沈大狗委屈巴巴地把脸收回去。
茶玖闭目养神,可闭着闭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讨食的小嘴不止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