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远已然淡定许多,继续休息躺着。
那天下午两点多,挂水就好了。
薛爸爸搀扶他坐起来,然后让他下床学着轻轻挪步走着。
心脏压力有些大,他走得很不自然,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累得不行,赶紧又坐了回去。
护士说,晚些时候再慢慢走,一点点慢慢来,不要急。
郑三远苦笑点头。
薛爸爸瞧着他瘦削的身板,稀薄的白发,还有仍青白的脸色,一时忍不住红了眼睛。
以前的他,俊朗高大,脸上总挂着自信的笑容,眉眼尽是睿智和泰然。
短短不过一两年,如今的他跟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他掩下情绪,不敢表现出来,休息一会儿后又搀扶郑三远缓慢走着。
傍晚时分,薛之澜来了,带了一些刚出炉的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