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干过粗活,前几天铲煤后,全身的骨头貌似都不是自己的,酸痛得她嗷嗷痛哭。
林聪丝毫不心疼她,还骂骂咧咧说她矫情,说她一个农村女人干点儿粗活就瞎嚷嚷,真是没用。
她咬牙忍了,想着如果不去干就得饿死,第二天接着出门了。
两个多月下来,她总算适应了这份工作,人瘦了,精壮了些,可惜天天饿肚子,忙得跟狗一样狼狈,还常常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夜里滴水成冰,冷得不像话,她挑上水,拍去身上的薄冰,咬牙往回走。
她不敢再往刚才的小巷走,因为她怕她又得哭。
回到出租屋,她将水挑进厨房,颤抖着身子起了火,蹲在炉灶前看着火,慢慢烘烤着自己,愣愣出神。
火要灭了,她伸手扔了一块烂木头进去。
明亮的火光下,她的手关节又粗又黑,跟一根枯木似的。
她愣愣看着自己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又滑了下来。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