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尔玛也不得不跟着行礼。
“拉拉?你在这干什么?”鲁纳斯将帘子掀起,走了出来。
“我……”拉拉低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鲁纳斯又将视线转移到戴着蛇头头盔,看不见容貌的阿尔玛身上,“你又是谁?”不像对拉拉那般温和,言辞充满了阴冷的厉色。
阿尔玛死死的捏紧手中的灌木枝叶,死命压抑着冲上前的冲动,因为有帘子阻隔,他看得不真切,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感觉得到母后的无奈与憎恶,以及那个男人赤裸裸的欲望,身为儿子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不是父亲的男人轻薄,怎是愤怒就能了的,但理智让他无法前进,也无法在此刻表达出来,他只能隐忍,将思念往心里压,将怒气硬生生的吞下。
母后就近在咫尺,可是……他偷偷抬眼,那层碍眼的纱幔,阻挡了他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轮廓。
他愤怒得颤抖在拉拉和鲁纳斯眼里只能联想到害怕,见他迟迟不回话,拉拉抢话道,“他是新进来的小神官,叫阿鲁,刚才我和他……我和他……”
阿鲁?
帘子后的阿尔缇妮斯不犹地多看了一眼戴着蛇形头盔的阿尔玛,愣了片刻,然后摇摇头,认为自己太荒谬了,只是同名而已,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事情何止千万,更何况她认识的叫阿鲁的可是只狗。
“偷窥?”鲁纳斯替拉拉接了下文。
“不是……我们……我们……”拉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是拉拉的小姐的手镯掉了,我们刚才是在灌木丛边寻找。”阿尔玛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冷静地替拉拉接话。
拉拉听闻,赶忙应道,“没错,没错,刚才我不小心把手镯弄掉了,我就叫他和我一起找,没想到……没想到……”拉拉看向纱帘后的阿尔缇妮斯,眼里闪过苦涩。
“起来吧。”
“谢陛下。”拉拉起身,但头还是垂得低低的。
“你都十八岁了,怎么性子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鲁纳斯走到她跟前,双手像宠爱妹妹一样揉着她的头颅。
拉拉抬起头,眼里克制不住地闪着泪花。
“怎么哭了?”鲁纳斯蹙起眉,“我刚才把话说重了?”
“不是,没有……”拉拉慌忙拭着泪。
“那就好,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今天见着了,就留下来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