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羲沉了沉心,赵家只是个臭虫,弄起来并不是特别难。毕竟小瓷瓶的身份是站在囬云城这个金字塔的顶尖的。
这世界的法律再平等,人与人之间再融洽,极少有黑暗。但却也遮盖不住灰的存在,更何况,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而黑暗与光明的交接便是灰。
以权压人,他甚至不能称之为灰。
不过,教训教训赵家这点,倒是难说了。
的确,让赵家的受点皮肉之苦算是报复里最下层的,可架不住这也是最爽快的。
亲自送走几位举足轻重或是对自己有利的宾客,又受到不少人的安慰与保证后,沐羲回到楼上。
这些人里有绝大多数是在观望,但他们看周南桉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掂量。
虽然这个神棍有点烦,但的确是个好靠山。
另一边,钟叔满眼都是悔恨和懊恼,他从少爷口中听出了悲痛和绝望,还有身边无人支撑他的孤苦伶仃。
虽然是少爷年幼无知,亲小人远贤者的关系,可自己在那时候选择离开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但钟叔知道,如若那时候心灰意冷的自己在少爷让自己走时,怕真的会走...只是到头来,他终其一生都会活在悔恨中。
若最后知道少爷惨死,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合眼...
索性,索性如今少爷又有了一次机会。想到这,钟叔双腿发软的跌倒在沙发上坐下,抱住头,庆幸悔恨,对赵家的恨意更是入了骨。
赵家的人,好计谋啊。把少爷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挑拨走,让少爷身处在举目无亲之中,只能依靠他们,只能询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