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宁摇了摇头,这些私事,就留给他们俩自己去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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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钧几乎是小跑到车边,手却抖的无法从衣兜中掏出车钥匙来。
他脑子里都有点嗡嗡作响。
陈钧其实并不是容易有大起大落情绪的人,否则当初发现自己一朝年轻了十岁,接受的过程也不可能那样简单。
他几乎没有带什么心理负担,没有去追究什么因果,没有过多的担心忧虑,重点全放在怎么重新过好这一次人生上。
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没有过多情绪波动,就能帮助他专心于现实中的种种矛盾。
可是此刻的他,脑中用于控制情绪的cpu仿佛已经过热过载,无法重启他的大脑,让他平静下来,仔细考虑究竟该下一步该怎么做,他错过的三天,究竟应该怎么才能弥补。
双手握住方向盘,指尖却还在轻轻颤抖着,陈钧这辈子没有体验过这种失去一切一般的惶恐感受,索性把心里成群结队的担忧抛到脑后,发动汽车。
晚高峰的车流拥堵不堪,陈钧不耐烦的按了好几次喇叭,可是心里的解释却始终无法成稿。
他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无论应该说些什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她身边。
言语有时候太无力,而距离太强悍,说的再多,或许比不上一个温热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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