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
不知不觉，她也过了整整三天。
周亦涵原来并不知道，被注视和讨论，是可以慢慢习惯的，她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推门进入茶水间，忽视身边作鸟兽状散去的人群，也可以在开会时候不再费那么大的精力，就和以前一样认真听会议。
只有偶尔瞥向曾经属于陈钧的办公桌时候，她才会短暂的走神。
但是不过几秒钟，她就会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把脑子里和陈钧有关的记忆，强制排除出去。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某个角落，因为陈钧曾经给予的温暖而燃起来的火苗，也在被累积的失望和麻木，一点点的浇灭。
其实说不上痛彻心扉，可是即便别人的指指点点是钝刀，反复的攻击同一个地方，还是会刺痛。
就像游戏里人物的血条在慢慢减少，周亦涵时不时会想，等到血条清空的那一瞬间，自己究竟是会彻底灰心冷意，还是麻木到不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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