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邮件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周亦涵。

“这封邮件，在早上上班之后，抄送了全公司所有人的邮箱。”

周亦涵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盯着汤宁，仿佛能从她脸上看出来她在撒谎。

可是汤宁撇开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告诉了她，这就是事实。

周亦涵一口气梗在胸口，心跳几乎停摆。

后面几张照片则是黎明时候拍的了，镜头里的两个人走出公寓，乍一眼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仔细观察，就会看见男方的衣服还是前一晚那一套，以证明他一整晚都留在了这里。

成年人的世界里，两个人共度一晚会发生什么，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偷拍的人似乎花费了不少心思，照的角度正好，两个人的脸无比清晰，只要是与两人相熟的，都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人，除了周亦涵和陈钧，不会有别人。

周亦涵手一松，跌落到办公椅上。

她没有再去看底下的文字说明，也可以猜到那里写了什么。

这照片记录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汤宁和她前夫闹掰了那一天，自己陪汤宁喝多了，急火攻心不管不顾去找了她前夫，结果差一点被轻薄，还好陈钧在关键时候救下了自己，把醉醺醺的自己送回了家。

也就是那一天晚上，两个人越过了那一天线。

周亦涵曾经以为那个夜晚的所有记忆都会永远被她埋在心底最角落的地方，永不再向别人提及，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在和汤宁坦白时候，说起来这桩“风流韵事”，两个人一笑，就可以一带而过。

她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手里。

门响了一声，周亦涵没有抬头，下一秒，汤宁的声音就从她头顶响了起来。

“亦涵……之后照片，究竟是不是真的？”

周亦涵多想要理直气壮的说出不是，可是她终究不擅长撒谎，所以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否定。

汤宁见状，也已经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