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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周亦涵终于忍不住了，扳着汤宁的肩膀，让她抬起头：“那份协议究竟写了什么。”
汤宁无力的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一个文件夹：“你自己看吧。”
周亦涵伸手够到，忙不迭的打开细看。
她在公司呆了这么多年，多少懂点法务，于是这合同的条款，她越看，就越心惊。
极其蛮横的条款，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汤宁无条件的把自己的股份送给了李毅。
“你……怎么会签这种东西。”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汤宁。
汤宁低头捂着脸，没有回答。
周亦涵又低头看了一遍，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何其相似的剧情，她和汤宁，都是觉得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到头来，却反倒被伤的千疮百孔。
她一把将文件甩开：“男人都是什么狗屎玩意儿”
汤宁笑容凄苦：“我都不知道，应该觉得自己哪一点比较可怜，是爱错人，还是失去了公司。”
周亦涵转头看着汤宁。
她何曾见过这般失意的汤宁。
脸上妆容不再，让她脸上的毛孔和细纹都无处隐藏，再加上她深深的疲态，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