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哪怕是一个小石头拦路也没有。但是越这样,我心里越瘆得慌,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啊!
胖子跟在我身后,一口一口大气喘着。也难为他拖着两百多斤的体重还要跟上我的速度,也因为他,我刻意放慢了速度,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更加深入了。
五分钟了,我和胖子停下了脚步。依然没有遇到哨长和战友们。我们眼前的的一个难题是——前面的岔道!
是的,前面出现了第一个难题,一个最简单也是最难的难题。简单就简单在我和胖子两个人,只要分开,一人进入一条道就行了;难就难在我们不知道哨长和战友们究竟在哪条道里面,而且如果我们分开走,那分开单独的两个人的生存系数明显低得多了。最好的情况是我们救出战友们,然后一起离开。坏一点的情况是一边生一边死。最坏的是全军覆没。当然,这种未知的地方,全军覆没的可能性大得多。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而我和胖子就做了这种选择:我们两个人同时往左边的道路进去。这样的话,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生是死看运气。如果是遇上最好的情况最好不过,那我们不用担心,最多走一趟冤枉路,回来走另一条路就是了;坏一点的就有百分之五十生或者死;最坏的情况那无论怎么搞都没变,不用考虑。这样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避免了单独行动的危险,哪怕是死也一起了,反而更划算。
为什么选择左边的山洞,我也是迷迷糊糊,只听胖子说了一句“男左女右”,然后我就傻乎乎地进来了。感受着山洞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寒气,我一阵蛋疼的感觉。这绝逼不是趟好浑水。
一直继续往里走了两分钟。为什么不用跑的?拜托,那是马拉松运动员才能做到的事。我们刚刚高负荷地跑了几分钟,现在能走起来算是不错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嘶呼嘶呼”的声音,不是我和胖子的喘气声,像是某种大型动物呼吸时的声音。结合山洞中莫名的寒气,我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某个会呼吸的雪山的内部。那种寒气不是平常气温低的那种寒冷,从外部侵蚀你的体温。在这里感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我跟胖子跑了几分钟产生的热量,竟然不足以抵御这种寒冷。
我和胖子哆哆嗦嗦地从行囊里掏出大衣穿上,往手心里狂呼了几口气。我们呼吸的气从嘴里出来就是白气了,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跟外面的冷空气接触形成的。该怎么形容呢?或许把我们的身体比喻成一个冰坨子更恰当,外界的空气温度比我们的体温要高,我们现在就是一个散发着冷气的冰块,在空气里冒着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