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这便去吧。”
四人带着公孙习上了马车,周凤起赶着马车便向前行去,行了一会,天刚蒙蒙亮时,到了一处坟场之中。四人下了马车,跟着周凤起来到几座坟前,只见周凤起和他娘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爷爷,父亲,母亲。今日孩儿终于是能为你们报仇雪恨,你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小夫妻两个在坟前悲泣不止,家仇血恨加上这几个月来所受的不公与冤屈,齐齐的涌上了心头,欲罢不能。
吴立和钱要德也不去打扰他们二人,二人哭了半日,将心中的悲愁都倾泻了出来。周凤起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尖刀喝道:“畜生,你没想到有今天吧,我要一刀刀将你凌迟处死,以慰我爷爷和双亲在天之灵。”
那公孙习虽是口不能言,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此时禁不住眼露惊恐之色,双脚不住的向后退去。
吴立听了连忙制止道:“不可,他的性命已经最后偿还他所犯的罪孽,不要在折磨于他。”
周凤起咬牙切齿道:“他连害我家三条性命,就这么一刀结果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他害的你家破人亡,你所能施加于他最大的惩罚不过是取他性命。若是你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加在他身上,超越了报仇给你带来的施加惩罚的底线,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仗势欺人的恶徒罢了。”
周凤起见吴立语气坚决,也不敢坚持,上前一刀结果了公孙习的性命,朝吴立和钱要德二人拜了一拜,带着娘子便自去了。
“王道友,你为何不让那周凤起动手,我看这公孙习恶贯满盈,便是凌迟处死也是不冤枉他。这大明朝的酷刑比这可多多了,那什么扒皮充草的酷刑比这个可是要残忍的多。”
“公义和暴虐之间不过就是一步之遥,我们这是为周凤起报仇雪恨,可不是为了让他泄私愤。那周凤起和公孙习有血海深仇,自然是觉得怎么做都不过分。由他亲手报仇可以,但是若由他来决定怎么报仇,只怕就有些不公平。”
钱要德摇摇头道:“前几天我看王道友还是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怎地现如今却又帮起那公孙习说起话来,我看王道友未免心肠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