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蓦地‘汪汪汪’叫了几声,摇着尾巴立了起来。
徐来一看,呵,给面儿,她轻轻的挠了挠平安的下巴,笑道:“果然是亲儿子,算我没白养你。”
然而,可是,下一秒,一道声音响起,平安冲了过去。
“你什么物种,能把平安生出来?”
徐来浑身一僵,犬舍门口两条笔直的迷彩裤,顺着往上看,靳时川的俊颜被犬舍的灯光照射着,泛着光芒,他的黑眸融入这将黑未黑的暮色中,深邃而波澜不惊。
“你……你不是在……训……训练么?”我去,说话干嘛结巴?
靳时川蹲下伸手摸了摸平安的头顶,这才与坐在对面的徐来对视,“政治学习。”
徐来点点头,“哦。”
久久的沉默后,徐来才有些嚅嗫的开口:“我今天看见你跟杨洋在说话。”
“嗯。”靳时川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平安。
“他跟我说……”
“徐来。”靳时川抬眼看她,打断了她。
“啊?”徐来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有些氛围。
靳时川让平安进去,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徐来身边坐下,一大一小的影子打在地上,却格外的相配。
“想听故事吗?”
徐来偏头看向靳时川,对方也转眸看向她,她点点头,像是魔怔了一般。
“从前有个训导员,他有一个伙伴,它的伙伴是犬王,他们并肩作战参与了很多救援任务,而他的那只犬在全国的比武中得了冠军,所有人都羡慕这个训导员能拥有这么一只英勇无比的搜救犬,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犬王接受了多么严格的训练,受过伤,长时间超负荷工作,后来那场工业大火,牺牲了两个消防战士,而它为了救它的训导员也牺牲了,一等功功勋犬。”
靳时川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沉,还带着几不可察的自嘲,“而这个训导员看到它没了呼吸的那一刻才知道后悔,后悔为什么一直以来只知道训练,出任务,争功,为什么不多陪它玩耍,陪它聊天,甚至于多陪它坐一会儿也行,它还不到四岁,正直壮年,就因为他有一个不负责任的训导员……”
“是追风。”徐来没想到靳时川会跟她说这个,可是当他一开口她就知道是追风,而那个训导员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