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他指着季路言,摆出了官谱,“乌将军一向治军有方,座下怎会出了你这种浑人,何故要擅闯民居?到了乌将军的跟前,本官且要和他说道说道。”
季路言才不吃他那一套,眯着眼睛瞧了又瞧,“这位是长史大人吧”
他吸了口气,眼睛一直在何云梵和傅二爷的身上打量,叹道:“怪不得我听人说何家连同傅家谋财害命,买通了山匪杀了原先的傅家家主,如今难道是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啦?二位如此阻挠我们接人,想必是那傅大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季路言栽赃陷害,眼睛都不眨一下。
青天白日下,居然敢说出这种妄言
何家是何等有脸面的世家,这一盆污水泼上去,连听的人都颤抖了他也不怕风大闪住了舌头。
何云梵惊住了,不太敢相信自己都听见了什么。
季路言转身吩咐后头的大兵,“赵全有,赶紧回去和乌将军复命,就说人恐怕是接不到寿王府了。”
“慢着”何云梵出言阻挠,“这位大人,你可知你刚刚说的话,能让何家告到御前参上乌将军一本”
季路言摆出了一副“我是粗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又道:“那你且说说你们为何不让接人呢?咱们接人是为了给大夫人瞧病,又不是接她去阎王殿。”
这是摆明了,若不让接,就是何家连同傅家谋财害命、赶尽杀绝。
“你”何云梵气的手直抖。
打了一场败仗,何云梵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首到了他姑姑的房里。
“姑姑,祖父先前就说了,何家不应当参与到傅家的事情当中,如今那傅大夫人不放不行,而且往后你都不能再擅自将她接到府中,必须还得好生照应着。若不然,那污水可不是只泼到你们的头上,就连何家也不能幸免。”
何氏已经听丫头报了前头发生的事情,正恨得牙直痒痒,陡一听她侄儿这样说,急了。
“这也怕,那也怕,父亲怕了一辈子,落下了什么?莫不是,云梵也这样想?如今我和你姑夫也只是代掌傅家,那个孩子迟早有一天会长大的,都是姓傅的孩子,我的孩儿凭什么就不能接掌傅家,这叫我如何甘心啊云梵可知道,他们还攥在手中的茶山一年的进项有多少?父亲清高了一辈子,瞧不上傅家,可何家那点子产业,能保得了你平步青云吗?再说了,傅白彗到底是不是傅白彗还不一定呢”
平步青云确实让何云梵动心不已,他思了又思道:“姑姑这一招行的本就有差错,先将人放了吧等过了这几日,我劝一劝祖父,再与姑姑商量其他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