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路言也跟着吃了两口,有点儿咸了,又解了自己的水囊给她。
傅白彗拧开了水囊,咕嘟咕嘟灌了两口,两个人吃了一半烧鸡,季路言见她吃不下了,又重新用油纸包好,放到了包袱里,“这里头是我给你弄的几样东西,我也就发了一月的月饷,银子不多,等下回再有机会来了,给你多弄点儿好东西。”
傅白彗愣了片刻,问的坦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好?虽说你用了我的名号跟了乌将军,可你要是不说,我也不会知道。”
季路言挠了挠头,心想这话不好说,可一对上她疑心的小眼神儿,不由自主说的就是心底话,他说的小心翼翼,“我说我原来有个女儿,你相信吗?”
“呸”傅白彗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季路言也不恼,当然,解释更解释不清楚,遂呵呵笑笑,“哎呀,你就当我是在鬼扯你不是没了哥哥嘛,我当你哥哥怎么样其实要按照我内心的想法,我更想当你叔叔。”
“滚。”
“你先把东西放屋里,咱俩得赶紧去见乌将军了。”
傅白彗跑的飞快,偷吃还不忘擦干净了嘴巴,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又随季路言一路小跑到了讲堂后头的小花园。
这时候,小花园里已经坐满了所谓的晤阳名士。
这里阳光正好,清风拂面,无数个桌案就摆在这花园之中,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季路言低头快行到了乌将军的跟前,和他耳语了几句。
乌将军便和坐在最上位的寿王道:“王爷,莫将去去就来。”
寿王惶恐:“啊,乌将军请便。”
寿王妃微微偏了下头,只见乌将军随着方才匆匆进来的兵丁去了花园的角落里,她看的不太真切,却也瞧见了角落里头站了一个穿着书院特制圆领袍的少年。
她悄声问坐在一旁的蔺觉:“阿觉,你瞧瞧角落里那人,你可识得?”
化成了灰,他都认得。
蔺觉早就瞧见傅白彗了,还在心里认真想过了乌将军身边的小兵怎么会和她如此亲密?
大约还是因为去岁的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