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景作为这两个人男人互别矛头的起因,却根本不会成为任何人争强好胜的战利品。
时景抿了抿嘴唇,刚刚的些微动容早已经收敛得滴水不漏,她的肩上,仍旧披着盛斯年的西服外套,眼神却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冰冷深邃,只剩下一片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势和漠然。
“丹尼斯。”时景看着自己迟了一步匆匆赶到的助理,从藤椅上起身后,干脆利落的脱下了盛斯年的外套,没有直接还到他的手里,而是随意的打在了自己刚刚坐着的那把藤椅的椅背上,轻轻的提着裙摆,慢条斯理的开口,却是直接对自己的助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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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时景一直没动餐盘里的东西,略微迟疑了片刻之后,盛斯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这个……不合口味吗……?”他明明是挑着上次和时景在咖啡厅的时候,和她点的东西一模一样或者至少也是差不多的来着。
听到盛斯年沉静温柔的话语中,仿佛还带着只有面对它她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不安,时景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她不禁有些哑然,心底顷刻间,又涌现出了一种如此饱满的酸涩和为难。
“没有,只是不太饿。”时景轻描淡写的说着,却还是伸手端起托盘,随便吃了两口餐点里点缀的水果。
她的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因为刚刚的动作,西服外套有些顺着肩膀往下滑,盛斯年想要伸手,时景已经自己放下餐盘,重新把衣服的领口处稍稍紧了紧。
迷蒙的月光下,两人之间,一时寂然。
盛斯年专注的望着她的模样,即使这个男人表现得再怎么从容不迫、风平浪静,但是,因为喜欢、因为从没有得到她的肯定,他期待而倾慕的望着她的时候,柔软得令人心动的视线里,始终都带着些隐秘的怯怯不安。
时景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即使表现得再怎么波澜不惊,当她终于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抱有的近乎专注的深深恋慕时,内心里,依然也不由得为止一颤,进而万千思绪堵塞纠结,在心间不停的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