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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渚 98.秋凉天

夏仲琏笑道:“我方才说的是‘现下’,那小子既没金榜题名,也未赢得真儿的芳心,所以不须着急,只要静观其势便好。”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女儿家家的,又无名分,就这般整日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成什么体统?若是两情相悦,真能白头到老还好,倘若真儿瞧不上他,此事无疾而终,又或是那姓秦的后来负心薄幸,真儿却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咱们可就悔之晚矣。”

袁氏堪堪说完,眉间不由重染忧色。

夏仲琏在她肩头拍了拍:“做一处也未必要以名分相随,那姓秦的小子是聪明人,谅他该有分寸,这倒不必担心。反倒是真儿那脾气,恐怕不易说通,还须夫人多费些心思,晓以利害,好歹叫这傻丫头知道爹娘这般全是为了她。”

袁氏幽然一叹:“好,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

花开两朵,只说夏以真奔下楼来,一路又冲出院子方才停住脚,心头却是郁愤难平。

从江南到京师,千里之遥,沿途牵肠挂肚,念兹在兹,全在父母身上,没曾想真的找见了,却凭白又与他们生了一场闷气。

许是恨父母当初应了那门婚事,致使自己无端成了寡妇,又或是恼他们现下还要乱点鸳鸯谱,要将自己和一个书呆子绑在一起,再加之这半月来所遇之事,更觉心痛委屈,可究竟这委屈是为了哪般,连自己也不明白。

此时天色将晚,寺中僧人已散了课,预备到后苑僧堂用晚斋,许多人瞧见夏以真寒着脸漠然穿堂而过,都觉诧异,有几个上前询问,她也不应声,只顾一个人默默走着。

众僧也不好多问,便随她去了。

出得后苑,见夕阳西斜,洒下一片垂重的金色。

夏以真回过神,抬眼看时,竟已来到秦霄那处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