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起身还礼:“小生年轻识浅,妄猜乱言,怎当得夏老英雄如此客气?再者,小生与以真姑娘是朋友,当叙子侄礼,请老英雄千万莫再以公子相称。”
夏仲琏望他翻翻眼皮,嘴上却道:“这如何使得?老夫素来最敬重读书人,秦公子又是饱学之士,今科解元,有功名在身,老夫岂可自居长上?若不是自家一介武夫,才识浅薄,又因着真儿的话,老夫恨不得与公子八拜为交,结为忘年兄弟。”
夏以真不敢怠慢,瞥见秦霄兀自睡着,心道若外面那些人真摸进来,舱内狭窄,动手时说不定便会伤了他,不如直接将他们料理了。
正要出去,却听外面又一人道:“少放屁找不到少夫人,咱们回去都是个死,莫再节外生枝了,走吧”
其余的人并没应声,就听船下水声又响,像是他们又都翻入江中,潜水去了。
夏以真听得外面没了声息,方才松下这口气。
望着舱外江水茫茫,舱中寂静,心意烦乱。
原想就这样走,如今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半靠在那里,沉沉无语,却不知旁边那人正半睁着眼觑她偷笑。
……
红日初升,晨光泄入,落在脸上,颇有几分暖意。
秦霄朦胧着睁开眼,展臂伸了个懒腰,舒舒筋骨,只觉这一晚睡得极好。
瞥过眼来,见夏以真抱膝坐在斜侧处,正沉脸盯着自己,俏目郁涩,又带着几分倦意。
“睡醒了?”
“夏姑娘这么早便醒了,敢是昨晚睡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