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柳眉一立:“仗势欺人,读书人了不起么?这船是人家的,难道你租得,旁人便租不得?船家,靠岸我倒要看他怎样拉你去见官。”
秦霄却是不紧不慢,挑唇微笑:“这位姑娘莫要高声,须知我与船家有约在先,如今你中途生事,以钱财相诱,令其改道,是为不义,他若应了,亦是不义,呵呵,既是这般,只管靠岸好了,回头一并去见官。”
“岂有此理,信不信我将你踢下江去喂鱼”那少女怒骂一声,“唰”的抽出腰间短剑,指在他喉间。
那舟子见亮了兵刃,吓得双手抱头,暗地里悔之不胜,早知如此,打死也不会蹚这趟浑水。
秦霄垂眼望着那寒光熠熠的短剑,不自禁地咂了咂嘴。
女儿家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还敢说他是仗势欺人,还有天理没有?
“这位姑娘,前面那船快得紧,只怕早就瞧见咱们了,这时靠岸岂不是招人生疑么?”
那少女闻言一愣,略想了想便知他所言不错,方才自己一时情急,确是有些思虑不周,又觉他像是话中有话,当下沉着脸问:“那便如何?”
秦霄神秘一笑:“不如何,我这里有个计较,姑娘若肯听,定能保你避过此劫。”
“什么计较?”那少女冷颜追问。
秦霄情知她不信,当下摊摊手:“现下说出来便不灵光了,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全凭你自决。”
那少女见他生得俊俏,但那副唇带轻笑的模样,怎么瞧都不像个诚实可靠之人,再加上先前魁宿楼初遇的过节,心中不由更是生厌,实不知他此刻心中打得什么主意。
却见秦霄又向前望了望,跟着道:“对面那船说不得少顷便到,再纠缠下去,待被瞧见就迟了。我言尽于此,姑娘如若不信,便请自行下船,莫要连累我们。”
那少女狠狠瞪着他,心中仍是将信将疑,却也情知他所言不虚,想了想便将短剑撤了,沉声问:“那你说该当如何?”
秦霄呵呵一笑,当下让她躲入船舱躺好,用被子裹住全身,又吩咐了那舟子几句,便也进了船舱。
脚才刚跨入去,便觉眼前寒光闪动,那柄锃亮的短剑又抵在了颈边。
“你做什么?”那少女从被中探出头来,冷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