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姜还是老的辣,这满嘴浑说的功夫,孩儿自愧不如。”
“嗯,翠姑像是还没走远,爹去叫她回来?”
“……”
……
回乡匆匆过了几日。
秦霄索性便装作不在,将自己关在房中,一面偷偷赶写新书,一面暗自思虑如何说服老爹准许自己离乡去京。
期间翠姑又来找过几次,都被秦阙拿话挡了回去,那丫头却似仍不死心,每日里都候在秦家附近张望,仿佛不见着人便不肯罢休的样子。
一晃又过了半月,秦霄愈来愈是烦闷,渐渐有些耐不住了,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这么蹉跎下去,既然迟早都要走,索性也无须等到明年开春,就像上次去应天乡试时那样,不声不响偷偷地动身。
老爹最明白自己的心思,其后就算再气,应该也不会与自己当真吧?
计议已定,当下不动声色。
晚间用饭时,他特意陪老爹多饮了几杯,看他有七八分醉了,便扶入里间榻上躺好,收拾停当,也不着忙,依旧回到自己房中。
直等到月上中天,夜已深沉之际才起身收拾了随身之物,写了封留书,将刊印所得的二百两润笔一同放在案上,用镇纸压好,只带些散碎银两做盘费。
收拾停当,悄悄出房来到院中。
夜晚的刘家村一派宁静,唯见皓月当空,耳边鸣虫嘁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