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喝嫖赌,陈厚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充当和事佬,替他人调解纠纷。余虎和汪瑞丰都闹到了拔枪的地步,当然不可能三言两语就算了。
为了不让双方的矛盾继续激化,当天晚上,由陈厚生做东,在锦江大饭店摆了一桌。不仅叫上了事情的双方,还叫上了安然这个事情的导火.索和王守信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
安然已经在拼命鄙视自己面对陈厚生时不争气的反应了,没想到王守信的表现比她还差,得知做东的是陈厚生,竟然吓得腿都软了,最后还是被汪瑞丰拖进的包厢。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额头依旧冷汗淋漓,手甚至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根本没办法夹到菜。
安然觉得既好笑,又可怜。这样的人,果然只能欺负欺负没什么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一遇到真正的狠人,别人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自己先怂了。
单纯从卖相上来说,于木兰的这位少爷丈夫一点都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有钱人家基因好,加上从小娇生惯养,他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绝对算得上英俊二字。可惜,上不了台面的反应却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鸡,让人根本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果然,陈厚生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再没了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兴致。在他那样的人眼里,像王守信这样的家伙,估计连只臭虫都算不上吧。
老大高坐主位,手底下的人自然连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沉闷而压抑,仿佛连呼吸都能冻结。半天,大概是给足了下马威,陈厚生的声音才终于幽幽响起。
“像买卖妻女这样的小事,原本是用不着我来管的。但事情牵涉到我手底下的人,我就不得不管了。”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余虎和汪瑞丰二人,语气冰冷彻骨,寒气森森,“同门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拔枪,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