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说着面色微肃,拧了眉头,靖王府门第好,靖王世子又有那样的名声在,唐氏难免有些担忧。
祁阳王见她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宽慰道:“靖王世子虽高贵,可那丫头成了我们郡王府的大小姐,便是庶女,有靖王世子的坏名声在,这亲事也算门当户对。靖王世子又是真心实意的,费心娶了回去,必定会多疼爱些,这事儿要我看,样样都是好的,只你喜欢瞎操心。”
唐氏神情舒展了些,道:“靖王世子到底是个克妻的,性子实在残暴,那丫头娇娇弱弱,这嫁过去哪里压得住靖王世子。”
祁阳王却嗤之以鼻,道:“克妻这样的事儿你也信?风水大师还说我祁阳王府风水碍着了子嗣呢,你瞧现如今咱们不是连孙儿都有了?眼瞧着将来还能抱上重孙呢。至于压不压的住,那丫头是嫁人,又不是去和靖王世子拼命打仗,人说铁汉柔情,百炼钢化绕指柔,又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儿可说不准。”
唐氏想想也是,点头道:“靖王世子这意思,也不知那丫头知不知道,要那丫头离了苏家,总归得和她说说此事。”
祁阳王摆手,“你看着办,我瞧着那定安侯府实在是虎狼窝,那丫头也不是傻的,会同意此事的。”
唐氏想到前不久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转眼要多一对孙儿,不觉面露笑意,又盯着祁阳王道:“你可想好了,真认了那丫头,你那庶子许就绝了登天路,你那心肝肉还不得日日泡泪缸里。”
自从唐氏因两个儿子过世和祁阳王生了嫌隙,乔侧妃没少拿儿子在祁阳王面前固宠,祁阳王念着庶子,难免也给乔侧妃几分颜面,这些年乔侧妃在府中作威作福,其中也不乏祁阳王纵容的缘故。
此刻被唐氏说,祁阳王老脸一红,怒道:“事关郡王府的基业未来,她便是哭死过去也是没用!”
唐氏冷哼一声,却道:“哦,是吗?这几日可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在庄子外探头探脑,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祁阳王闻言哪里想不到是乔侧妃派人过来监视唐氏的,顿时气的老脸涨红发紫,豁然起身,道:“你等着,我这便扭了人使侍卫丢到乔氏面前去,她若再不老实便送回蓟州老家去!”说罢便怒气腾腾的大步出屋去了。
唐氏瞧他火冒三丈的出去,一时长叹一声便由着桂嬷嬷伺候躺下。
桂嬷嬷见唐氏神色寡淡,不觉劝道:“郡王不是宠妾灭妻的人,这些年但凡您能给郡王点笑脸,郡王也不至于被那一对狐媚母子拉过去,如今有了小少爷,您可不兴再和郡王拧着了,男人哪里有不贪花好色的,便为了小少爷,您也不能将郡王往那对狐媚母子身边推啊。”
唐氏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当年她因为两个嫡子的事和祁阳王闹,祁阳王若然多几分耐心,夫妻感情也不会弄成这般模样。若然当年他顾念夫妻情分,也不会掉头就和偏房那边亲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拿刀子再往她遍体鳞伤的心上划拉,她却顾念着夫妻之情,一直便没想着从旁支过继子嗣。
如今年纪也大了,争风吃醋的心也淡了,有了苏景华做缓和,她和祁阳王